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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与散文
忆往昔,创峥嵘|严颉

心怦怦怦怦地跳着,让我很难受。浑身无力,总想找个地方躺下。我眯着眼睛,有想法的向着一个目标,又下一个目标徒步行进着。我本应该可以有辆汽车,我有钱,我可以买得起它。可我却始终不想买,因为我怕孩子会变得不会吃苦。我本应该可以在家中长期雇佣一个保姆,为我打扫房间,为我买菜,为我做饭,为我减轻一切家务。可我始终不想雇,因为我怕自己就此不再知道苦是什么滋味了。更有甚的是,我不想让孩子感受到自己有许多的优越。

我真是在自作自受,其实我是在为自己的抠门找借口。我的心在怦怦怦怦乱跳,我的心让我自己给累的似乎喘不过气来。我自责自己的自虐行为,我痛恨自己对自己的强制修行之术。我本应该悠然自得的生活,却因为自己的所谓高尚、伟大的思想境界而发生着改变。

只要孩子不在我身边,我都尽可能的走路,坐公交车。一趟趟穿梭在人群中,看着自己在玻璃窗上走路的影子,我总有一种自豪感:我可以像普通人一样,过普通人的生活;我可以向普通人一样,享受到阳光、烈日下的汗水。可有时候,我真的感到自己身体的不适应了,我在频于思考,频于工作,频于探索,频于尝试一切平凡生活的历练中,将自己的心搞坏了,搞得它怦怦怦地乱跳。心从来没有听从过我指挥地跳着,我也从来没有感觉到心的存在而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可现在,我的心郑重并严厉地告诉我:你再“自修”乱来,我将跳得更乱,让你一直到崩溃。

 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空间中生活着,从未停止,我也如此。我的心在我的身体中,不停地跳动,从未如此扰烦着我的现在。而我的命运更是在我无任何意识的情况下,使我结识了我的终生爱好。从此,我的生活空间中,多了一个爱好,多了一种“心”的跳动,可我的生活却仍然与往常一样的平静。

为了我的爱好,为了我能全心的跳动,我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像蜕壳一样。我自认为,我换了模样。我就像一个刚刚脱了壳,已经有了一副稚嫩、而泛着青色的翅膀的蝉,正精疲力竭地爬在壳上,等待翅膀变黑,变硬的时间慢慢到来。

没有人能看到我的翅膀,可我知道,我会飞了,因为我有了翅膀。而此时此刻我不能飞,因为我累了。我在蜕变过程中,伤了元气。我只有静静地趴在原地,休息、休息,希望能尽快恢复精力、体力。我也深信,夜就会过去,我的气息会恢复到均匀、舒服的那个时刻;到那时,我的翅膀会在心的带动下开始展翅,而我的足迹更会落在树枝之上,深深地将我的吸管深入到枝干内部,鸣叫不停歇。

好累呀,原来我只想变成一只蝉吗,只想变成一只会扰人的蝉吗。

这个“禅”好不好,其实我很喜欢变成这样的“禅”。我静静地坐在那里看,而不是叫。对了,好像母蝉是不叫的,不恼人的。我应该可以成为一只母蝉。这样比较好,没有人知道我,而我自己却能看到许多人在树的下面。我同样有翅膀,同样可以吸取树枝养分,同样可以“禅”心一定的安然自得,同样能够成为火热夏季新的一员。我自鸣得意的很。

看着自己已经褪去的外壳,棕色的已经没有了生机的光泽。我再也想象不到我当时为什么可以在那里面了。从壳中突破出来,将自己的翅膀伸展开来,我都做了些什么?好笑的变化,好苦的过程,好难的动作,一切都因为不易,而转变了。壳再也不会与我的身体,我的翅膀在一起了,它将永远静静的停在那里,除非有人需要拿它做药引子。

有了翅膀的我,还将在似乎平静的等待中,等待心的慢慢平静,我要重新开始,与心一同飞翔,一同跳动,我再不会犯主观错误,再不要不服从心的指挥。我要与有了爱好,有了行动的心,一同跳动。我深深地开始知道:心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是我终生不能再轻视的。

珍惜心的生命韵律,铺捉新的灵感世界,理解心的特殊语言,创造新的思想意境,将是我峥嵘的开始。                     

作者:严颉

2005-6-24

忆往昔,创峥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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