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抬眉,我可以看到那一轮明亮的圆月就在我的眼前。它静静地停在那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而我是静静地坐在车里,不时地写着与它的对话:"今天是14还是15,你是那么的圆"。汽车上的音乐不停的在想,让我分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样的音乐。其实我不懂音乐,只知道有些我很喜欢。于是,我问我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我很想月,也很想写月。即使此时的音乐会搅扰我的思绪,即使音乐让我不能用美丽的文字记录我对月的情思。可我就是这样,又不想关掉它,又在那里不停地写着,并希望我不会受到它的干扰,更胜的是我希望在这样的气氛下获得些什么。
月没了,会是什么样子?又是一个无聊与无知的假设,又是一段无效的文字。想想今天的月是那样的静,而我的思绪也是那样的静得让我找不到波澜。看来,我又开始对我的文字产生匮乏感了。看来,我又开始缺乏激情的去描述一些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的文字天书了。
当一切枯竭的时候,我真是怕了,我将如何生存。即使我从来没有用文字作为我生存的基础。可我也不知道我到底为什么对文字有那么一种特殊的敬畏。让我在不知道写什么的时候,从来不敢胡乱动笔。即使我有很想写的东西,我也不会让自己进入强迫态。最近,就有些文章一直在等待我的写出,可我就是没有情绪。真的是因为我开始厌倦自己的文字生活了吗?可事实我一点儿都不厌倦。于是,我想了很久。突然,我想:我是不是对自己越来越严格的缘故?每次提笔,我都只有一个目标:写出新意!因为我不想应付自己。而我对圆满的诉求就像唯一的那轮圆月,可遇而不可求。
人如果不愿意应付自己,自己就开始成为自己的奴隶,而自己也就成为自己的最大障碍。我是一个混沌蛋,真希望能像我眼前的月,静静地、静静地停在那里,没有任何动静、没有任何声音地会有着阴晴圆缺。也许这就是我与月的区别吧!
心开始烦躁,心开始希望有所变化,心开始让我不知所措。我被月上头,我被月所困,我被月俘虏。写了这么多,我突然抬头看月,发现月已经离开了我低头抬眉的那个位置。 月远离了我曾经看到它的地方。看来,我也要动了,哪怕就是那么一点点。看来我一直在动,一直在静中保持动的不经意。原来月上头时,就有月下头的那个时刻。看来,我不用再担忧什么,只要我能保持住,那静中的微动。
低头深思,月已上头,月已离开,月已被日照耀的找不到影子。
低头抬眉,我已经找不到刚才那轮在我头上的圆月。于是,我与月的对话,又需要再等待下一个月上头的那个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