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情感的两粒沙子,在大漠之中随风摇摆不定着。没有任何痛感的两粒沙子,在大风之中无数次的碰撞着。没有任何附着力的两粒沙子,在任何的地方都留不下任何的痕迹。
"呕,真讨厌,怎么有两粒沙子进入我牙齿缝隙"
"快漱漱口,沙子就被冲走了"。
"妈妈,我想去海边,我想玩沙子"。
"去什么海边,玩什么沙子,沙漠中到处是沙子,你去吗?"
"妈,您总是强词夺理,我不理您了。"
"沙子,沙子,有什么好。除了能在混泥土中起一些作用,其它就都是在捣乱了"。
"妈,你就是孤陋寡闻,沙子还可以做沙雕呢,我想玩沙子,就是想做沙雕"。
"行了,做了有什么意义,不一会就被水冲走了。没事吃饱了撑的。"
可怜的两粒沙子,就这样在母子两人谈话的过程中,被儿子口中的一阵大水带走了。漂流而没有固定居所的两粒沙子,看到泥土整天停留在一个地方,总想笑话他们的贫瘠。可当它们看到在春天的泥土之中生长出绿色的小丫,在夏天的泥土上茁壮成长的丫枝,在秋天的泥土上丫枝中结出了磊磊果实的景致时,两粒沙子也不得不开始羡慕泥土的那股定力了。
可怜的两粒沙子,开始希望自己也可以停留下来,哪怕就混在泥土之中,不再被风、被雨无情的冲刷。可它俩毕竟不是泥土,它们身上那耀眼的亮色,让它们很容易就被识别出来。泥土不与他们合作,不让他俩静静的停留在他们中间。它们那有棱有角的外形也对泥土们有着无名的冲撞感。它们被排斥着,被无情的、始终如一的停留在泥土的上端。水从它们的上端流下来,进入泥土之中,泥土如饥似渴的吸收着水的滋润,更让两粒沙子看得是那样可遇而不可求。
两粒沙子开始痛恨自己的身体。为什么我们的身体不能吸收雨水,不能像泥土一样留住雨水的脚步;为什么我们的身体是那样的闪亮,可人们没有一个人喜欢我们,如喜欢两粒珍珠;人的眼中不容沙子,于是在自然界中有着这么多的沙子,被人们所忽视着;不喜欢我们的人们,为什么还整天在不经意间制造出更多的沙子;当我们多的已经不再是两粒的时候,人们开始抱怨我们太多了,需要治理了,可到底如何治理,人们可否知道?
于是,两粒沙子疯狂的开始将自己的抱怨告诉自己的伙伴们,让自己的伙伴们也知道,不是它们自己不好,而是周围的事物都不喜欢它们。为此,他们要开始报复行动,它们让所有的沙粒开始泛滥成灾,让所有的沙子进入人们的视线,让人们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沙子,而没有其他。
突然,有一天,一个老者开始注意到这两粒沙子,并希望它们放弃自己那放荡不羁,永不结合的心。老者整天开始琢磨如何让这两粒沙子结合在一起,安安静静地拉起手。两颗铁石般心肠的沙子,没有一点动静的躺在了老者的显微镜下。不是它们不愿意动,而是这里无风无雨,没有讨厌它们的人。它们除了静静的躺在冰冷的托盘上,它们还能干什么?
防风固沙,是老掉牙的治沙办法。自然界中不可能没有风,于是这个办法几乎是成效甚微。治沙不易,用沙容易吗?想出各种办法,大量的采集沙子,而不是采集山中的沙石,是否可以将沙子在用的过程中转化为价值显著的宝贝?
两粒可怜的小沙子,在老者的手中,静静的等待着结果的出来。
作者:严颉
严颉知行馆是一家经营艺术品,主推当代艺术家的艺术经纪公司,打破传统的线下销售,寻找与客户对话的更佳方式,让艺术家的艺术思维被人读懂,打响艺术家知名度,让作品获得更多艺术品收藏家认可与关注。